酒玖捌拾一

【新蝙乙女】濒.死初拥(上)

【食用注意事项】

1. 原创女主,新蝙电影后续。私设居多。推蝙快乐( •̀ω •́ )y

2. 感谢帕老师对蝙蝠的解读,以及满嘴跑火车提供的憋「」

3.🚗,应该说就是为了🚗开的坑。避雷注意。


***以下正文***


——知道「阿莉忒娅(Aletheia)」的含义吗。

——意即「真理」,「真相」。

——我更喜欢另一个解读。

——嗯?


他眨了眨眼,明暗交替间耳鸣般回响起这段对话。

连稍微动弹半分也做不到,附在她脸颊的指尖注铅似沉重。

 

蝙蝠洞内光线昏暗,无机质的白光自高悬上空打下。

蝙蝠挥翅徘徊,其来回掠过的身影,将本就所剩无几的光进一步于瞳中割裂。闪烁的光把他扯回昔日的犯罪小巷,公园街因这场凶杀案从此被抹去名字,一如他将自身埋葬在十岁的那一天,那一晚,那一刻。

 

回荡在深巷的枪声夺走了韦恩夫妇的生命,哥谭一并死在珍珠血泊里。

他目送他们收入棺木的身影,残留挽手间的温暖,于他眸中化为枪.口的硝烟。

执一抔泥土,献一支白花,他看着坟茔里愈发被抹去身影的他们,将他自身一同敛葬此处,此刻。

 

往事纷至沓来,如今历历在目。

过去当下淆在一同形成重压。

他唯有一再张口攥取呼吸,抽心离体般钝痛。

 

……今夜发生的所有,都太过荒诞无解。

 

他又何尝不是,始终得不到所谓的答案。

迟来足足二十年的真相,时至今日,仍蒙在黑暗中。

那一晚街尾深巷的一分一秒,见.缝cha针地回溯融在他的吐息里。过去扼住他的呼吸,他分不清是枪弹带来的冲击令他一时动弹不得,还是由于他对自身定位茫然的霎间,把他狠狠地扔在雨水泥泞的大地上。

 

自谜语人引发一系列案件,哥谭为洪水淹没后,jie.严.令伴随着guo min bing的介入,令哥谭这座罪恶横肆的城市得以一丝喘.息。然而此处仍是深渊,纵然于水下挣扎,暗流涌动过后,定是甚于以往任何时刻的狂宴。不到末日,终不罢休。

jie.严.令下,新旧罪.恶势力在见不到光地方暗斗猖.獗。

对于义jing而言,较之前更加举步维艰。

 

他孤身赶往企鹅人又一新的据点。

自从卡迈恩·法尔科内死去,这个曾于哥谭只手遮天的黑.帮家族就苦于内斗,沦落到狗咬狗的下场。卡迈恩的儿女正为继承人之位各种焦头烂额,而原本他们的手下,帮派不论大小,都决心在大厦倾颓之际分蛋糕。jie.严令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推波助澜,而那些自诩要整顿哥谭的国.民.兵,反倒对义.警严加打.击。

 

显然,他不得不承认这局面对他不利。

guo min bing可不像GCPD那些人,还知道些关于蝙蝠侠的事情——不管他是在深夜打击犯.罪寻找真相的复仇使者,还是在洪水间不懈救出百人的骑士。加之戈登在新市长上任后得以提拔成为局长,清除GCPD内部的腐朽势力,尤其是为黑.帮卖命的条.子,足够戈登捉襟见肘。

他得清楚,戈登愈发缺席前线探案的现状。

这并不能阻止他自身。盟友有无,于他无异。

 

 

化身「复仇」行动。否则,唯有死。

对他而言,别无他选。从未。

 

集中而来的枪弹比预期要火力更猛,加之guo min bing视蝙蝠侠如暴.徒.劫.匪般目中无法的存在,就算是多次闯入敌窟的他,亦是艰难应对。枪林弹雨自左侧猛攻,他抬手挡下,胸膛以枪身重铸成的蝙蝠护甲,又一次抗下袭来的铅弹。然而残留的冲击,硬生生将他往地上狠狠一抛。余震在胸膛心脏处涤荡,他不由得喘了喘气,一时无法动弹。

 

是否想过有谁来帮自己,他无法确定。

他信任戈登,但比起街头夜巡,或许整顿GCPD更能带来什么实际的改变。

阿尔弗雷德……他的管家,仍因他的连累而在住院治疗中。可以的话,他只想阿尔弗雷德离得远远地。他无法做到无处不在,至少,不要让他在乎的人被牵扯其中。

赛琳娜……他在那么一瞬想过她。也只是想了那么一两秒。

 

他张合着双唇,仿佛被抛在岸上一再索求呼吸。

 

呼啸鸣起的汽笛撕开他模糊的意识。映入眼帘跃动燃烧的青色火焰,呼应他眸中的灰蓝。

那是他熟悉不过的呼唤与身影。漆黑雨幕中,天地间嘶吼的庞然野兽,正是他的蝙蝠车。

 

guo min bing的矛头即刻调转过去,这给了他一丝时机。

他挣扎着去够腰带上的肾上腺.素针.管,对着盔甲上预留好的注.she.位置猛地贯.入。霎时太多的情绪反涌而上,尽头是几乎目眩的白光。恰似扣下扳机后于枪口迸溅的火花。

 

“啊……啊啊——”

 

他不可遏制地嘶吼着,从身体深处挣扎而出,用尽一切力气挥舞拳头,配合甩起披风掩护,从围.攻里逃脱。簇拥在飞溅起的雨水泥泞间,蝙蝠车轻捷地落在他不远处。

他顾不上别的,使用腕部固定的钩爪紧抓车身一隅,随着战车再次发动带来惯性,他得以收起钩爪之际着陆车顶。加速疾驰让披风扬起,他只膝抵在车顶以稳住身体重心。


他往下看,从驾驶座的车窗旁伸出一只手。抓着什么黑漆漆之物的指尖,愣是竖起大拇指。分明在说不用谢。

他皱了皱眉。下一秒,那只手在他的注视下,把拿着的东西往空中一抛,随意得很。

呼应炸开的声响,霎时烟雾四起。对面人多势众又何妨,照样雾中睁眼瞎。

淅淅沥沥的雨声间,他听到什么被拍打的声音,好几下节奏不一。

他稍微探了探身往下瞥了眼,只见坐在蝙蝠车驾驶座上的她来回拍了拍方向盘,像是小孩把微不足道的事当作无比伟大的成就。

 

耳边风雨呼啸,加之尾管排出的废弃云烟与他的披风交织,他眨眨眼,映入眼帘的哥谭深夜,恍然间变得不那么真实。好一会,车速放缓,其一熄掉了声响和光亮都分外明显的车尾引擎(作为目标可谓太显眼了),再者,就是把速度降下来直至到达安全的地方,把蝙蝠车的驾驶权还回其主人手中。

他以指节屈起敲了敲车窗上沿。距离足够,可以把车停下了。

 

橡胶轮胎在雨地摩擦好一会,他轻捷翻身跃下,习惯抬手将披风甩在身后。

恰时驾驶座的车窗玻璃降下。他弯腰探头往里看,手还搭在方向盘的她没有转头过来。他很清楚,她正隔着头盔的挡风镜朝他这边眄视。

他就这么盯着她不出声,淅淅沥沥的雨点显得分外刺耳。

 

最后,她实在耗不过他,乖乖地把挡风镜上移开,灰绿色的眼眸果不其然凝视着他。

彼此就这么相顾无言看了好一会。终是她无奈地哼了声,起身挪开位置给他。

由于蝙蝠车只有驾驶座一个位置,她只能爬到座位后边,抓着车背以防启动时被颠得难受。

她抬眼看过去,注意到他追随而来的目光。眸中的诧异在漆黑面罩和眼影衬托下尤为明显,甚至可以看见他瞳孔收缩。

她把头盔一摘扔到一旁,甩甩披肩的金发。因为被头盔蒙着脸上稍稍泛红。

说起来这头盔还是他的。还有他的夹克外套。差弄个黑色眼影她就整一用上他外出的装束。

趴在车背顶,指尖抓着座位靠背,她眨眨眼看过来。满满的无辜。

 

……你不会让我下车把我丢下吧。

对今晚特地开着这大家伙冲到枪.林.弹.雨救你的人。

 

他默不作声,坐到驾驶座上,准备再次发动蝙蝠车。

 

“Welcome, Mr. Vengeance。”


车里提示音响起,划开只有雨声交织着的寂静。

她趴在车背上,几乎是在他耳边说道。

 

“我还以为,你会把我擅自装的提示音系统卸了,Mr. Bat。”

“……安静。”

 

她的语调里带了得意,又携了几分调侃。

好一会,他才说了这么两个字结束对话。

努努嘴,她往上挪了些,像是要对着他的蝙蝠耳朵低语。

 

“不客气。”

 

说起来,蝙蝠车,蝙蝠电脑之类的,都是她给自顾自命名的。

当然,她会这么取名,就决不只是给个称呼如此简单。

鉴于她在维修车辆和电脑技术上都有一定的能耐,他也就尝试让她帮忙。

在没法对她掩藏他身份的现在。更该说,在他不顾身份救下她之后。

 

——阿莉忒娅·法尔科内。

 

如果阿尔弗雷德知道,身为布鲁斯·韦恩的他救了法尔科内家的人……

他不愿多想。在这些事实之前,对他而言,救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前提。

 

他想起了他的父亲,托马斯·韦恩。

彼时十岁,他在楼梯上看着他的父亲托马斯,遵循医生的誓言为身中枪伤的卡迈恩·法尔科内治疗。如今而立,布鲁斯救下同样遭受枪伤的阿莉忒娅,韦恩再次出手救了法尔科内,在整个哥谭都可能将他们一同置于死地时。

 

他的思绪回到卡迈恩的葬礼,他会出现在那,身着蝙蝠装束,只在于当时卡迈恩被谜语枪杀时,他是以这个身份看着这位昔日的黑.帮枭.首,在他跟前死去。

一时间路灯与黑夜,飞溅的血沫连带枪声,残忍地将他带回到那天小巷深处发生的一切。

 

他的父母,托马斯和玛莎,就这么在他亲眼目睹下死于枪弹。

而他只是眼睁睁看着。是他的无力造成父母死去。是他的错。

 

如果他能做到什么的话,哪怕一星半点……

如今的他正延续那一天的所有,正试图在哥谭做点什么。

 

这是他的责任。如果这座城市更早得到正确的管理,就不会这样。

是他自己选择化身为复仇,牺牲自我又如何。

这座罪恶之城会有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怪物,亦是哥谭以这种姿态存在至今该付出的代价。

 

他咬咬牙,把这些情绪回忆从脑中清空。

他有理由需要阿莉忒娅留下。充足的,任谁都无法忽视的。

 

她的父亲卡迈恩·法尔科内,在被他抓捕之际曾如此说道。

 

让我告诉你——

不管我知道什么,做过什么,都会跟着我,一并埋葬。

 

关于法尔科内和韦恩的联系。

这个黑.帮家族究竟对哥谭控制到什么程度。

以及关于阿莉忒娅本身的所有……

 

他需要知道,需要查清的,还有太多太多。

 

过去摧枯拉朽地袭来,吉光片羽在眼前流转上演。

他把这些多愁善感归于肾上.腺.素作祟,咬紧牙关将其压下。

 

蝙蝠车沿着遍布岁月痕迹的通道缓缓驶入,回到他的基地,韦恩塔底下荒废的韦恩车站。

栖息其中的蝙蝠因低沉的汽笛而起舞,萦绕在站内支柱钢筋四周。幽深深处四下死寂,衬托汽笛响起又骤然熄灭的骤起伏下尤为明显。

阿莉忒娅料到他会在车站的大厅停车,好让她先下.车,他再把蝙蝠车停回安置的平台那。

车门打开,她目送他起身离开。有那么一瞬,她以为自己看错,总觉得眼前的他动作上有点笨拙僵硬,甚至起身时差点让蝙蝠耳撞到车顶。

……被看出自己在想这些就完了。笑是不敢笑,她能感觉到他气场骇人。

她往驾驶座上挪,只有那边的车门可以上落,否则就得翻窗户出去。


自上方打下的昏黄灯光在车门前几寸被截停。

漆黑伸向她跟前,她不由得顺其抬眼看过去。

 

复仇先生正以那身蝙蝠装束,向她伸手,似乎是想帮她一把从车里出来。

她愣了愣,总觉得有点微妙,说不清楚的不适应。但也只是一瞬,她把手放在他张掌向上的手心。为了缓解一路回来的怪异气氛,她边从车座上下来,边换了种比较轻松的语气提议。

 

“看来你要装个副驾座了,先生。这么拉风的车,得为邀请女士准备不是。”

 

他依旧沉默着,她顿感不自在,想顺势自然地抽回手。

怎料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,反倒从腕部传来愈发清晰的握紧感。

 

阿莉忒娅抬眼撇一眼,灰绿的眼眸里多了分戾气,分明在说想问什么。

他承接她的视线,似乎注意到自己力道有些过,他松了松指尖才开口。

 

“……你为什么会去企鹅人的据点。”
“你的隐形眼镜和麦克风,可都和蝙蝠电脑连在一起。”

“那你更该知道,那里有什么、”

“你是想说我的哥哥姐姐在那?”

 

她的反问霎间令他停住。

在松手前他加大了些力道握紧她的手腕……可恶的肾上腺素。

她抽回手,后腰抵在蝙蝠车的前盖,对话的主动权为她夺去。

 

“父亲的葬礼上,他们没能杀了我,自是不会罢休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你不该冒险……”

“很遗憾。恐怕连我父亲,也恨不得让我陪葬。”

“……”

 

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,缄默不语。

她叹了声,分不清是泄气还是松了口气。

 

她回头,凝望车站中心韦恩的标志。

昔日通向此处的地铁,终站直接回归到这个建立哥谭的家族中心。韦恩塔高耸这座城市的天际,最底下是这座城市交通命脉的归宿。

掠过她眸中的黑色身影,簇拥描摹着彰显韦恩的一切。

眼前流淌过的回忆,是与这座塔呼应的那个古老庄园。

 

二十年前,韦恩庄园被捐献改为孤儿院,后来托马斯·韦恩在那发表市长竞选宣言。

她跟着父亲旁观宣言仪式,在孤儿们的圣歌颂唱后,见证托马斯·韦恩复兴哥谭的计划与决心。

纵然韦恩夫妇不久后死于小巷的枪口,抑或孤儿院在大火中毁于一旦。

阿莉忒娅依然深信着那个哥谭复兴计划,时至今日,她仍寄希望于此。

 

“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,这无可厚非。”

 

她垂下眼睑,想换一种语气自我嘲讽,以掩藏话中沉重。

 

“你知道我出身泥泞,就不要指望我会安分。”

“阿莉忒娅……”

 

她起身站直,往前走了几步,直面车站上方韦恩的标志。

像是对他的坦言。又像是,由眼前与韦恩相关的一切见证,她落下的宣言。

 

“——我需要真相。我想要知道,还未实施的复兴计划是否真的如我希望那样,给这座城市带来改变。”

 

她停顿片刻,努力压抑住情绪,害怕话里的哽咽被察觉半分。


“抑或,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,能让我亲手杀.死二十年前就相信这计划到现在的,那个女孩。”

 

顷刻自前上方落下的黑暗将她笼罩其中。连同光,连同纷争,一并从她眼前抹去。

彼此间距离顷刻所剩无几,他厚重的黑色军靴几乎与她脚尖相抵。

她咬咬牙,倔强地迫使自己抬头迎上他俯瞰而来的视线。

漆黑面罩与眼影将周遭的黑暗一并攥取,他眸中的灰蓝里携上说不清的意味。

 

无得真相,毋宁死。

他何尝不是。如今的他,不过是十岁那年死去的自己,徘徊在哥谭的游魂。

良久,他翕动嘴唇,声音的沙哑藏不起喉部的干涸。

 

“Aletheia,正如你的名字。”

“「真理」、「真相」之意,是吗。”

“你说过、你更喜欢另一种解读。”

“是啊,我确实说过。”

 

他低头看着她,分明在问,不告诉他么。

她眨眨眼,灰绿色的眸中缀起点点星光。

 

各自呼吸是那么地近。他气息中的混乱被她轻而易举捕捉。

身高差之下,他将她的所有尽收眼底。她的眼中只为他所占据。

 

两下金属摩擦扣紧的响声干脆利落,他不由低头。

晃过眼前的银色赫然环在手腕,尽头是她同样被困住的腕部。

他皱了皱眉,他知道她能读到他的神情变化。

 

“这样不就能知道我去哪要做什么了,复仇先生。”

 

这次轮到她无奈地摇摇头,故意动了动手腕让镣铐发出声响,感叹道。

 

“还是说,你对‘控制’本身着迷?”

 

不知是被说中了而一时情绪涌上,还是身体机能因肾上腺素刺激而反应更明显,他舔了舔.嘴唇,干涸从喉部烧到唇齿,他想眼神示意到此为止。

可她偏不,大有你会像那种致命情侣,宁可折了指节逃脱也不会伤我半分的期待。

 

“换我发问,蝙蝠先生。”

 

他避开和她视线接触,希望她别发现他的异样。他现在做不出任何解释。

肾上腺素作祟,一定是。他咬紧牙关,不会被发现,绝对。

仿佛回应他心中所愿,不过,是反过来的。

她瞥来一眼,再次发话时声音里多了些担忧。

 

“你受伤了?”

“不……没、”

 

他停住,试图以另一种看上去不会这么明显被发现异样的方式站立。

她更是不会让他轻易放过他。回想他刚刚的质问,她即刻给他回应。

 

“你问我为何出现在据点,是想让我看到你受困坐视不管?”

“不是……阿莉忒娅,我没事……”

“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。”

“把手铐给……”
“从身体倾斜来看,是腹部受伤?”

“不是、”
“别试图说服我,韦恩先生。毕竟你从没赢过。”

“不,你听我说、”
“嗯。那你先把制服脱了。”

 

他当场僵在原地。

该死的肾上腺素。以及可恶的手铐。

 

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她赶紧把手铐打开。

她拿起那钥匙,在他的注视下,跟抛烟雾弹一样随意往空中一抛。

 

你……?!!!!

 

他不由啧了一声,换她全然不关我事回过来一眼。

她目送钥匙消失在角落的黑暗里,转回头看着他。

 

他真的没法解释,或者说他压根不知从何说起,关于他着急想赶紧换下制服洗澡这事。更应该说,他回来就得立刻动身,而不是被她堵在蝙蝠车这边,还和她的手拷在一起无法分开彼此。之前他是想不能被她躲过去,才会率先堵她的路追问。

这下好了,他错失时机把身体上的紧急情况处理好。别说换制服洗澡了,至少让他上厕所解决此时憋得难受这点。

脑子里一旦触及到眼下最想做的事,被军裤勒紧的身体即刻像是被唤起,霎时令他忍不住锁眉闭眼,甚至张口喘了喘气。

……这下恐怕轮到他无奈看过去了,甚至带了点求助的意味。

不出所料,他这些反应在她看来,是他在忍受伤口的疼痛。前提是不想她担心也好,不希望她看到伤口也罢,总之指向的结论唯有一个——她不会坐视不管。绝不。

 

她眉峰一横,径直上前直接将他抵在蝙蝠车上。在他没反应过来之际,她顺势迈前的左脚横入他不由自主岔开的腿.间。

他以掌心抵在车前盖上,看她气势汹汹地凑近过来问。

 

“很遗憾,夜巡的情况,我知道得一清二楚。”

 

她可是被监.听着长大的。更何况,她一直认为蝙蝠侠需要支援,哪怕只是后勤通过语音上。他想过她早就付诸行动,此时的他也无暇去多想这点……

落在胸膛护甲的轻抚硬生生地把他从思绪中抽.回。她的指尖描摹着他胸前的蝙蝠标志,那是以葬送他父母的短.枪中心打造的,既是护甲的一部分,亦可取下作为利刃使用。同时,也是他身上最为明显的标志,足以吸引敌人注意。

她的碰触里带了慰藉,一时间令他找不到理由拒绝半分。制服上大大小小的斑驳痕迹,刀.痕弹.孔即便隔着铁与布料,仍能传达给他最真实的安抚。

 

“永远别低估街头的枪械刀刃,出身黑.帮的我得重申这点。”

“我知道,阿莉忒娅……”
“这么碰触我也会害羞的、所以快点告诉我伤在哪了,复仇先生。”

 

他张了张嘴嘴,不知为何想起了被抛在岸上的鱼。

拜托了,可别让她注意到他身下太过明显的鼓起……

 

碰触转而游走到腹甲,霎时令他绷紧身体。她摸索着他到底哪里受伤,轻重并施,一来不想放过他企图隐瞒的伤口,再者也不想令他伤痛加剧。

不行,再这么下去、

他试图伸手去阻止她的掌心继续摸索着他身上哪里受伤。

这下好了,她本来就担心,被这么企图阻止更是说什么都不肯作罢。他想要不先劝她起身?可接下来说出离开的理由还得再想想、

 

“啊、”

 

她抽回手,想躲开他够过来的指尖。怎料到两人的手拷在一起,她霎时被往他的方向一拉,一下子重心不稳往他身上一摔。她怕用掌心撑着会按到他不知哪的伤口,于是就演变成干脆直直伏在他身上的结局。

看着她往自己身上倒的一瞬,他咬咬牙,本来伸向她的手转而绕到她身后,一把将掌心按在她的后脑勺,愣是将她往他肩.上一摁。他的大腿顺势钻入她的腿间。指腹附在她脸颊,不想她看向任何一处,尤其是往下看。

方才她摔他身上的霎间,他想到的唯有把她揽入怀中。别的,无暇多想。

他唯有无奈闭上双眼,她倒他身上的冲击足够令他没法再绷紧身下。憋到极致带来的焦躁,在肾上腺素的催化下,令他霎时眼前一片空白。

浸透内里衣物的热流汩汩溢出,其剧烈程度怕是不用多久就把他的军裤从里到外浸透。要死的是,她慌乱下为支撑身体,大腿到膝盖处抵在他腿.间,就算感觉到他热流涌出也不为过。酸胀感带着些许抽搐从下腹一路释放而出,他不由得张嘴索求呼吸,一时的松懈,更是让憋得太久的内里彻底溃堤。加之他此时正仰躺在蝙蝠车上,热流因高度差淌下之际响起清晰的水流声……

 

——完了。

要还有力气说话,他怕是也只能说出这两字。

 

他目视上方,蝙蝠飞舞在昏暗的天顶。一切显得遥不可及。

灰蓝的眼眸在漆黑面罩和眼影衬托下,蒙上一层水汽。欲说还休。

 

他看不到伏在胸口的她,此时何种表情。

直到他看见那砂金发丝间灰绿眼眸望过来的一眼,旋即扼住他的呼吸。


“——Aletheia,意为「再无遮掩」,「尽卸一切」。”

 

她的凝望呼应融化在每个字里。她身体的柔软与脆弱正紧贴着传达给他。

加之手铐的金属声干脆利落响起,将他绷紧的最后一丝神经,彻底扯断。


***TBC***

 

最后的文段有部分用了之前写过的第一版的片段qwq

重写之后,感觉比之前更喜欢萝卜蝙和阿莉忒娅的互动www

 

接下来是一路飙🚗了/////// 不知为啥写得他们俩都好纯情?

敬请期待www 看了看字数估计全文要2w+了(所以🚗有1w+吗)

 

祝帕老师生日快乐!!ww

没想到刚好赶在帕老师生日写这个文,默默自我开心下o(* ̄▽ ̄*)


不知被平了多少次拜托别再平了救命……


 
   
评论
热度(31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先看置顶🔝再决定往下看
DC梦女|乙女居多。嘴笨不器用(´▽`)ノ♪
大亲友@爱灰色之子的爱酱( ´͈ ⌵ `͈ )σண♡